议题讨论招募 | 女性的“美丽自由”是真的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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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荞麦面  月半

制作 | 暮云

最近美国著名饶舌歌手Cardi B在直播中承认，自己已经在去年的 8 月去除了臀部 95% 的填充物。她曾经为了丰满的臀部经历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疼痛，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摆脱它。我们希望能摘除的，不只是那些对身体有害的填充物，更是社会对完美女性身体的要求。而除去关注样本人物之外，我们也试图探讨围绕在当代女性周围，让她们烦恼、抗争、觉醒的话题。今天我们要探讨的是女性被美貌的概念绑架、被父权凝视后，如何展开一场自救。

审美标准是指用以评价对象审美价值的尺度。自美这一概念出现之时，审美标准就随着历史发展在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阶级之间变化。比如在唐朝以肥为美，而在非洲以博迪部落为首的一些部落则以肚子大为美。审美标准本身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美或审美在本质上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它是“流动的”，取决于参与其中的各种事物和能动者，是观念及其物化形式的综合。

因此，美是一种文化现象，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能动者在或长或短时期内的生活方式及当时的社会生态。而如今从“锁骨放硬币”、“反手摸肚脐”到“A4腰”、“i6腿”，以及荧屏上对“白与瘦”审美的宣扬，大众审美标准正在经意或不经意间被这种潮流绑架。随着近些年美容、整容行业的发展与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有能力进行医美消费，整容成瘾的人群也随之越来越多。同时这样的社会环境也让潜在的躯体变形障碍患者更加难以自处。在去年曾登上热搜的话题“与素颜和解”下，更多人表现出的却是无法与素颜和解。在后颜值经济时代，年轻大众崇尚美追求美丽本身并无可厚非，过度的商业渲染让变美从一件主动的事变成被动的事，各种粉红税和pua式的女性向广告让女性身体逐渐被商品化。

国内经济的发展及消费结构的升级推动“颜值经济”的迅速发展，颜值经济的崛起创造了更大消费空间。消费者对美妆护肤的需求及频率提升，特别是年轻一代，他们愿意为美丽买单。广告商们也企图通过暗示一些潜在的成功的方法在受众的心中建立一种需求的意识。

调查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化妆品零售额3400亿元，比2009年增长9.5%；2020年Z世代在购买时尚零售细分品类中美妆护肤品的购买频率最高，且追求全套护肤装备的精致化。有些女性也表示“(学)化妆、护肤保养”已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不化妆不出门”。

近几年，医美行业的发展也进一步推动了女性身体商品化趋势。有研究表明，大学生的年龄和容貌焦虑是增加其选择整容的可能性因素。通过正颌手术改善面部外观后，个体的自尊心得到增强，对批评和容貌焦虑的敏感度降低。在颜值经济时代，身体商品化一方面从侧面反映了消费结构的升级，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附有审美趋同之意——即审美单一化。

50年前，女生们艰难地把束身衣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此前长达百年，这种束身衣都被当作女性的“第二副骨架”，它的主要作用是把女性的胸部托起，同时，拉住束带，把女性的腰腹缩小。当时，胸部和腰部的大小是评判女性魅力乃至阶层的唯一标准。女性不得不承受这种审美对身体和精神造成的双重压力。

50年后的今天，粉底、遮瑕膏、口号、高跟鞋、连衣裙幻化成了一件件新时代的“束身衣”，层层叠套在女性身上。素颜、戴框架眼镜、穿宽松衣服出门等同于没有礼貌，会被邻居老小问候“一点女孩子的样都没有”。长得不符合大众审美会被抨击长得丑，体态偏胖的女生就要被批判不自律。而精心化妆、穿修饰腰身的裙子吊带出门又会被指责甚至是荡妇羞辱，被冠上擦边、媚男的称号。种种对于女性外表的严格审查俨然一场对背离男性审美的女性的猎巫。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的自主性在提高，但她们对自己外貌、身材和年龄的焦虑感却前所未有的强烈。

西方女权主义者西蒙娜·德·波伏瓦在《第二性》中说：“女人不是天生就是女人，而是被变成女人的”。女性主义的一致观点是：“女性”的概念是被建构出来的。而女性的美也作为一种符号被物化，女性在展示自己美丽外表的同时无可避免的会处于“被凝视”的地位。在这些表征的背后，是后现代社会的各种权力机制的制约，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纳奥米·沃尔夫在曾在《美貌神话》中讲过，美貌在父权制的强权和资本主义的操控下成为控制女性的工具，而对于美貌的崇拜使得女性在不知不觉成为父权制的共谋者。从前的美是由男性决定的，女性依靠美貌，不仅可以获得配偶，还可以获得生活来源和抚育子女的保障。现在的美是媒体、商家决定的，根据商品特性包装出一个美的概念。传统的社会性别意识发挥着其主导作用，后现代社会的消费主义和父权制文化合谋制造了女性的标准形象，定义了女性的美，而反观女性本身却在定义女性美的过程中全程缺席，失去了应有的主体性，落入了父权社会和消费主义合谋设下的美丽的陷阱中。

不少女性主义者也对“女人天生爱美”、“服美役”的合理性产生了质疑，男性和女性的审美体系存在明显的双重标准，对于男性的“审美体系”海纳百川，宽泛灵活地围绕男人本身特点设立，而对于女性的“审美体系”却千篇一律，让女性围绕着几乎单一的固定模板打转。人的“审美价值”是否必需也值得商榷，因为人类似乎并不必须具有观赏性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女性是否需要追求美呢？而美又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呢？面对已经出现的美丽陷阱，当代女性又将如何从中跳脱出来？

为了试图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组织了本次议题讨论。在这次议题讨论会中，我们希望与大家共同探讨对美的认知、女性追求美丽的自由以及跳出当下美丽怪圈的方法。这些问题并没有既定答案，欢迎抱有不同观点的朋友参与本次交流。

讨论时间：北京时间2023年2月19日晚20:00-22:00

参与方式：扫描下方二维码加入群聊，在讨论开始前将在群里发布线上讨论的会议链接。